● 冯剑斌 胡洁梅 赖诗琳
南大校园血案
黄必明的遗体昨天傍晚火化,近百名南大师生出席葬礼,陪他父母送他最后一程。
昨天早上,黄必明的父母和哥哥办理了领尸手续后,将他的遗体送往殡仪馆,傍晚5时抵达万礼火化场进行火化。
南洋理工大学安排了两辆大型巴士,把大约100名学生从宿舍载到火化场,向他们的同学黄必明告别。出席的,大部分是南大不同科系的印尼留学生。
南大校长徐冠林博士
也到了现场,给他的家人深深的拥抱,表示慰问。
父亲强忍悲痛
母亲哭成泪人
黄必明的葬礼以佛教仪式进行,法师诵经近30分钟,过后让在场的南大师生瞻仰遗容。
他的父亲强忍着悲痛,镇定地给儿子办理后事,母亲则哭成泪人,24岁的哥哥在一旁照顾和搀扶着母亲。
在入殓仪式结束后,盖上棺木前,黄必明的父亲托人用手机,给他们一家拍下了最后一张合照。
看到21岁的小儿子躺在棺木里一动不动,看似睡着了,母亲蔡莉金(音译)起初还可以设法抑制着情绪,抚摸着儿子的头,说出告别的话。当黄必明的遗体被推进焚化炉时,眼看聪明伶俐,成绩优异,原本前途不可限量的儿子,即将化成一缕青烟,心中悲痛一时如决堤般涌出,她嚎啕大哭,几乎支持不住,令出席葬礼的人感到心酸。
出席葬礼的朋友之中,有些是在电子游戏网络中认识的,有些则是一起玩闹的同学。但平日的欢笑声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情、哽咽和哭泣。
他的家人明早将领取骨灰,并乘搭下午的飞机回返雅加达。由于伤心过度,他们谢绝所有媒体的访问。
黄必明的家人前晚抵达我国后,就到案发的南大校舍了解详情,以及与校方和死者的同学会面。
生前曾安慰母亲能继续领奖学金
印尼驻我国大使馆第一秘书穆亚那前晚也与黄必明的父母会面,向他们说明奖学金的事情。穆亚那告诉记者,黄必明今年一月告诉母亲说,他的成绩优异,达到标准,将会继续享有奖学金,叫她不要担心。相信他是不想家人操心才没把真相说出来。
昨早黄必明的家人到卫生科学局殓尸房认领尸体,起初他们无法决定要将遗体在本地火化,还是运回家乡。到了下午1时才作出了火化的决定。
他们过后到了南大的留学生中心处理死者的后事,中心随后也发出消息给学生,告知黄必明的同学和好友,他的遗体火化详情。
南大学生事务处主任骆达成副教授说,为了协助受这起事件影响的学生平复情绪,学校前晚已经安排为他们进行辅导,协助他们走出阴霾。在约一小时的面谈中,不少学生都对事件感到震惊,辅导员协助他们舒解心理压力。
受伤教授
料今出院
在南大血案中被学生刺伤的陈及鹿副教授在医院接受治疗后,进展良好,预料今天能出院。
记者昨午在病房内看到他时,他刚用完午餐,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与探访的两名同事聊天。不过,他的声音显得有点虚弱,右手掌也包扎着。
记者问他的伤况如何时,他脸带微笑地回答,自己的情况很好,已在康复当中,能自行进食及下床走动。
当时,在病房陪伴他的妻子陈雪梅(37岁,家庭主妇)受访时说,发生这样的事,她与先生都万分惊讶。对于学生黄必明的早逝也感到惋惜。
她说,警方已向丈夫录取口供,因此不愿再提起事情经过。
一些同事和朋友昨天在中午的探病时间,陆续去探访陈及鹿,病房内的桌上摆放了好几个水果花篮。访客见他精神好、心情开朗,知道他康复良好,都比较放心。
妻子昨午受访时说,还不确定丈夫几时能出院,一切得经过医生的检查后才能决定。
遇袭的陈及鹿背部遭插伤,所幸没伤中要害,他前天下午在国大医院进行了45分钟的背部手术,过后再进行手掌的手术,由于他的手部割伤比较严重,手术的时间也比较长,医生表示手术后需要包扎6个星期,康复的时间会比较长。
获奖学金外国学生求学压力大?
国际学生离乡背井,领取奖学金到外求学,所面对的压力有多大,不是旁人能轻易理解的。人们一般断定奖学金得主肯定非常聪明,也给一些奖学金得主压力。
同黄必明一样获得亚细安奖学金到新加坡念书的萍萍(18岁),上学期才从泰国到南大的黄金辉传播与信息学院求学。刚来不久,她就听说要是平均成绩没有达到B或更好,就会被叫去“问话”,因此她面对很大的压力,深怕奖学金会被终止。
另一名亚细安奖学金得主佩珊(19岁)说,要是成绩不符合标准,他们会接到警告,奖学金也可能被取消。
除了学术上的压力,国际学生也面对语言障碍和文化差异的问题。由于人生地不熟,有的国际学生对于主动向校内辅导员寻求援助感到不自在。来自泰国的佩珊宁愿通过长途电话向好朋友或妈妈倾诉心事也不会找辅导员。
她说:“同学对我了解不深,文化、思想也不通,我觉得他们无法确切了解我的问题。我也不觉得花上一两个小时和辅导员谈就能完全解决我的问题。”
“我已经很用功了。我只能尽全力,要是奖学金被终止,我想我不会回泰国。我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我不可能就这样回去。我会尽量支付这里的学费和开支。”
新加坡管理大学发言人表示,国际学生一般面对适应新环境、语言障碍或学习压力等问题。而只要奖学金得主的学术积分突然滑落或少过2分,学校就会安排他们接受辅导,希望从中了解情况提供帮助,尽量不让学生感觉是孤军作战。
新大就有一个“情绪安全网”,由辅导员、一些受过基本辅导训练的学生以及教授辅导课程的讲师,三方面编织这张安全网,帮助有问题的学生。
新加坡理工学院也有类似机制确保学生的心理与情绪健康受到照顾。国际关系与学生服务部辅导员李维达说,工院会为每一位刚入学的学生指定导师,而学生在求学期间也会有一名导师提供不同方面的帮助。
新大学生事务处助理处长奚克智说,压力可以来自各方面,包括学校和同学所给予的压力、家人和外界对自己的要求和个人对自己的要求。他说:“南大学生黄必明很可能是达不到自己的要求,承受不了因此而生的压力才有这样的结果。”
辅导员都认为,人们往往可以从一些蛛丝马迹寻找压力的迹象。一些征兆就包括突然无故缺课、性情大变、学业成绩一落千丈。有时候,一些征兆看似不起眼,但却是巨大压力的征兆。
Subscribe to:
Post Comments (Atom)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